【楼诚】当我不在你身边（脑洞）【2】
【楼诚】当我不在你身边——楼诚内心独白视角
剧情前提：
死间计划结束后，明楼和明诚继续潜伏上海，但日本方面逐渐对明楼产生怀疑。明楼为保明诚性命，同时让他可以继续作为三重间谍，维持地下党上海情报站的顺利运营，独自策划了一次新的行动。明楼以自己的性命，换得了明诚的保全，换得了地下党上海情报站的保全。最终，他在他的怀里离开这个世界。
之前写了明诚视角，在写这一篇的时候做了修改。这一篇是之前两天写好的，中间部分一直是不满意的，包括今天修改了第一次，准备过一个月的样子再来修改。请轻拍。这两篇是我自己的另一个脑洞里来的，相当于是明楼和明诚各自离开人世前个人视角的独白吧。
前文点击 【楼诚】当我不在你身边——明诚视角
本篇惯例推歌点击 不散 不见
----------------------------------------------------------------
【明楼视角】
阿诚，你记得不记得我们曾读过一本书，书中讲人死前会像是在看走马灯一般，回忆席卷而来，在眼前铺开，这一生的喜、怒、哀、乐，都在里面。当时我不信，只觉得生死不过瞬息间，哪能将过去种种看尽，现在我却懂了。
我比谁都明白，你有多怕失去我。此刻的你，怀抱温暖却浑身战栗，看着你失焦的眼神，纵横的泪水，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声音。我懂你是怕了，因为曾经夜夜扰你的噩梦终究成了真。我也多期望这只是你的一场梦，我能在梦外摇醒你拥你入怀，我能多叫你几次“阿诚”听你答你在。可是，我的阿诚啊，我的确让你的噩梦成了真，但你不要怕。你不要怕，我终归舍不得留你一人。
阿诚，我想再看一看你望向我时笑弯了的眉眼，我想再抱一抱你仍旧瘦削的肩背，我还想再同你讲一讲日后你需独自走过的日子。我想告诉你，第一次牵我手的年幼的你有多让我不舍，我们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有多让我怀念，这些年一直沉默站在我身后的你有多让我心疼。
明明完整的话语，张口间却只剩下破碎的你的名，喉咙里早已是一片血腥，让我无法与你啰啰嗦嗦那些珍贵从前。
第一次见你时，你还是桂姨手心的宝贝，躲在桂姨身后，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攥着桂姨的裤边，探出圆圆的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向我问好。后来我有没有同你讲过，那时候的你可爱得让我好想把你抱进怀里，揉一揉你的小脸。
你十岁那年，我带你回了家，从此将桂姨撵出你的生活。我一直记得那时你那满身深深浅浅的伤痕，红肿流脓的双手，和不敢抬头看我的怯懦眼神。我恨极了那个狠毒的女人，我想要将她移交法办，最终却未能如愿。那时，我便在心中许下诺言，她想要毁掉你，我便要教你读书、育你成才，我要你在日后不再被任何人欺凌，不再被任何人伤害。只是后来，我许下的诺言却被自己打破。我教你如何保护自己，我教你如何抵御外敌，但我也在你的心口上插一把把刀，从不给你躲避和还手的余地。你从不埋怨、从不反抗、甚至从不大声说一句，委屈了也只是咬着唇不发一言。这样的你，我从来都没有办法。
第一次伤你，是同汪曼春在一起。
那时，你已在我身边十余年。连我自己都忘了从什么时候起，你已经长得同我一般高，能够将醉倒的我背回家；你已经学会了进退有度，能够陪我周旋在社会名流间；你已经能够读懂我眼中的话语，做我的左膀右臂。但与此同时，你也已经变得越来越依赖我、在乎我，凡事总怕于我不利、令我不悦。
我不是从未察觉到你的情愫，只是从不点破。我以为只是青春期的迷茫，你总会找到你的出路。直到你中学毕业那一年，你扶着醉酒的我回房，在我躺好后却久久坐在我身旁，最后在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中，一个吻落在我的额头。那时的我瞬间清醒，只感觉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周身寒冷。我晓得有些事早已经不对了，我却仍旧期望他们能够自己回到正轨。
后来，我开始同汪曼春恋爱，一方面我可以借此接近汪家，另一方面我希望逼你回归正途。我与她牵手、拥抱、亲吻，都故意让你看见，我看得见你眼中隐忍的痛苦和折磨，明明朝我笑着的眉眼里也全是黯然与委屈。你以为自己演技足够好，我也就装作从未看见。你大抵不知道那样的你有多么让人心疼，我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不去拥抱你。
第二次伤你，是同意桂姨回家。
那一日，你第一次同我发了脾气，甚至那都不能算是发脾气。你在我这里受了委屈从来都只是受着，顶多瘪瘪嘴红了眼眶，也不为自己辩解半句，一副懂事听话的乖巧模样。那一句“我在明家不就是个仆人”里，到底有多少你这些年来的不安与自卑。你不明说，我却听得真切。我们似乎都理所当然的认为你的“懂事”成了桂姨可以回来的借口和理由，却独独忘了你的懂事里有多少的退让与委屈。我终于还是让那个给你惨痛回忆的人回到了我们身边，未经你的允许，后来还要你同我继续出演一场场骗人却也伤及自己的戏码。
第三次伤你，是我此番要留你独活。
我知道你定会怨我的，若是有机会，若是你知道，你必定会倾尽所有来保全我。只是今时与往日都不同，我寻遍了方法，却发现只有我重伤自己甚至牺牲自己，才能保全你和你身后的所有人，才能让你们继续完成尚未完成的事业。阿诚，这是我最后一次伤你，却也是最重的一次，只盼你能懂得我心中的不舍与不得已。家国命运当前，我们都不过是一粒微小尘埃，我不能因为一句不舍，断送了前人心血、断送了祖国山河、断送了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我晓得，你终会懂得。
阿诚，我常常想念我们两个人在巴黎的日子。
没了旁人，日日在我身边的你，不再是隐忍着百转愁肠的模样，眉眼间尽是笑意，我怎么会不懂你的欢喜与执着。那时，你日日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打理我日常的大小琐事，这些习惯逐渐侵蚀了我生命中的每一个角落。可笑的是，我竟不知从何时起，已沦陷在你日日望向我的眼眸里，沦陷在你编织的温柔大网里。我明白，再继续言不由衷也只像个自欺欺人的笑话，索性妥协了。在这乱世里，将你交给任何人我都放心不下，不如就一直在我身边吧。
当一切缠绕的结都解开，日子变得明朗了许多。在我课上发呆的你，同我一路下班回家的你，与我一起在庭院晒太阳的你，陪我一起挑选旧唱片和老书的你，都让我抑制不住的欢喜。那时，你总是觉得喜欢我的人多，却从来不知道那些课后围着我的女孩里有多少是钟情于你，最后她们的情书都由我的手进了垃圾桶里，我才惊觉原来占有欲如此可怕。
后来，你跟着我开始了受万人指摘的伪装生活。原本我只愿你过平常生活，原本我只愿自己能护你今生周全，最后却对着你满眼的眷念与决绝狠不下心，只能放任你继续一点一滴渗透我的一切。此刻，我却无比庆幸，你能一直在我身边。这一路，因为有你，我才能成就如今的一切。
阿诚，那些家族之事，我从不在意；那些未完成的事业，我从不担心；那些将要随我入土的骂名，我也从不畏惧。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我不在后，你定会替我照顾明家老小，替我完成未尽之事，替我洗尽那些或许永远洗不清的冤孽。
此番离去，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你。
自此以后，这条路上便真的只你一人了，没有人再能让你交付后背、没有人再能替你谋划棋局、没有人再能让你无所畏惧。
或许你从来都不知道，我比你想象的，更加离不开你。岁岁年年倏忽而过，你早已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融入骨血，无法割舍。此后，我却要留你独自在这世间行走，来不及对你说我的不舍，来不及弥补对你的亏欠，甚至来不及与你好好道别，更不知是否还有人能护你周全。
我知道你一直想听我说那句话，至此我却仍旧无法说出。我一直坚持着，有些界限不可逾越，有些念想不可明说。你我都懂，有些事一旦开口，你便再没了回头的机会。而我始终希望，日后你能够有所选择。
自从你二十几岁跟着我开始了这出生入死的生活，便没能再好好度一日安生日子。我只盼你完成你的使命后，能多看看这世间的雪、月、风、花——春日的暖阳、夏日的蝉鸣、秋日的硕果、冬日的白雪，都值得你去拥抱；塞纳河畔的绿草茵茵、普罗旺斯的紫色浪漫、维也纳的动人旋律、凯旋门的熙熙攘攘，我都期望你能再多一些体会。
阿诚，将来，待你看尽这人间美景，享尽日后的盛世繁华，我定会来接你。
你知我从不信鬼神、不信轮回，此刻我却无比期盼转世轮回是真实的预言。
等到下一世，我定会把，今生那些未曾说出口的、不能说出口的，全部一一说给你听。
阿诚，只要，你在我身边。
----------------------------------------------------------------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给自己喂玻璃渣，(눈_눈)我去大大们那里吃点糖再睡觉吧。这篇也是写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各位轻拍吧。( ｰ̀εｰ́ )
----------------------------------------------------------------
惯例附歌词：
不散 不见
莫文蔚
我想亲口说再见
你的空位还在这
在开始之前 句点后面
存活在我里面
不散 不见
你是我世界起点
我是你荆棘冠冕
把爱与亏欠 揉成一圈
来不及告别
来不及再见
La...
如果有多看一眼
La...
可是不散 看不见
我要带你去明天
你的空位在我这
在消失之前 记忆背面
存活在我里面
不散 不见
La...
La...
不散 却不见
评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