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透明然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

【楼诚】当我不在你身边(脑洞)【1】

【当我不在你身边】——楼诚内心独白视角
   
          晚上被虐了,心塞状态,有点精分。于是本来该努力准备明天的一大堆事情的我,决定写个楼诚内心独白视角,产个玻璃渣,虐虐自己。
         OOC或者无聊,或者错别字什么的,不要怪我,看看就好,轻拍。
    |・ω・`)

剧情前提:

       死间计划结束后,明楼和明诚继续潜伏上海,但日本方面逐渐对明楼产生怀疑。明楼为保明诚性命,同时让他可以继续作为三重间谍,维持地下党上海情报站的顺利运营,独自策划了一次新的行动,英勇牺牲。明诚为了明楼的希望和祖国的未来,继续坚持潜伏至抗战胜利。抗战胜利后,明诚为了替明楼继续多看一看胜利后的上海、胜利后的祖国,并没有听明楼去世前的话——抗战胜利后返回巴黎重新生活。于是,十年浩劫,锒铛入狱。

 

配歌

https://music.163.com/#/song?id=28798308 

【明诚视角】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来得更早,大雪呼啸而至,寒风更是凌厉到不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气温越来越低,太阳已是许久不见。在这冰天雪地里苦苦撑着,炭火变得越来越稀缺,不知今年这冬天是否还能够安然度过。旧日的伤病,一日比一日痛得尖锐刺骨。

        我不知眼前这境遇何时才能有所回转,不知是否还能有机会再回到巴黎去,看一看当时和你一起住过的那栋小别墅,走一走当时和你一起走过的那些大街小巷,品一品当时和你最爱的那家咖啡。

        不知道当时同你在院里种下的那棵小树,如今是否已经能遮风挡雨;不知道隔壁的小亨利,现在是否成家立业又有了几个孩子;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明台,能否坚持着走完这场浩劫。

        近来健康每况愈下,又许是因为老了吧,过去的记忆都连成了电影似的片段——从我第一次见你到你离开我,从我们一起在巴黎生活到我们一起在上海战斗,从你第一次牵起我的手到最后你在我的怀里离开,这些故事总是反复在我的脑海中回放。

        我把你的故事都写成了文字,你的一腔热血、你的赤胆忠心,我都写进了那些日记里,我期盼当有一日真正的国泰民安时,有人能知道你的名,有人能知道你的血和泪,有人能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英雄而不是人人喊打的汉奸。我把那本日记交给了一位和你很像的青年,他同我一起劳动,时常照顾生病的我。他有着和你一样的敏锐眼眸和广阔胸襟,我想他必定是能走到太平盛世的人。我告诉他,若是将来我不在,望他能将你的故事告诉世人。

        你不在的这些年,似乎也没有真正离开过我,你总是出现在我瞬间的失神里,在我不知如何进退的烦扰里,在我难以入眠的黑夜里。

        你刚走的时候,我总是梦见你浑身是血躺在我怀里的样子,一遍一遍擦着我的泪说:“阿诚,别怕。”我总是张大嘴用尽所有力气也发不出声音,喊不出你的名字,于是挣扎着醒来,才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于是我总是怨你,怨你瞒着我独自行动,怨你替我去牺牲,怨你留我独活。

        后来,我又庆幸,庆幸留下的人是我。若我先死去,便再没有人能在你头疼时为你递上一杯水、一片药,再没有人能为你处理身边的大小琐事,再没有人能懂你的苦痛与挣扎,再没有人能证明你的清白。

        自想明白以后,我便不会再看见被鲜血沾染全身的你,你还是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有时候笑着对我说 “阿诚,这身西装好看”,有时候皱着眉头看着我说“阿诚,好好吃饭,太瘦了些”,有时候眼眶湿润地看着我说“阿诚,别怕,大哥在”。

        那些我们共同拥有的过去,那些替你完成未尽之事的信念,和那些出现在我的梦里的你,支撑着我、陪伴着我走到了现在,走过了艰苦抗战,走过了九死一生,走到了这牢狱之灾。

        有时,我也在想,我是不是也该写写我们的故事,让我们能留下点什么。后来想想也作罢了,有些事终究只是你我知道就好,我不愿把那只属于我们俩的回忆,那只属于我的你,拿去再与旁人分享。

        十岁那年,你牵起我的手说:“阿诚,此后你叫明诚,我是你的大哥,我会教你读书、育你成才。”自那以后,你成了我的天,你便是我的信仰,你便是我必定要守护的人。那个青年问我:“国与他,为什么你最后选的不是他呢?他不是最想要守护的人吗?”我知道,国与你,你定会叫我选择国,国将不国,你怎会愿意独善其身?

        刚到明家时,噩梦夜夜来袭,我难以整夜成眠,你便把我带到你身边睡。于是,每当我在梦中哭喊着醒来,总是能看到你清澈明亮的眼睛,你温柔地把我拢进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阿诚,别怕,大哥在。”然后轻轻唱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哄小孩的入眠曲。你手掌的厚实,你怀抱的温暖,你声线的温柔,让我安心入梦,直到现在我仍旧记得。

        我中学毕业时那晚,你喝醉了酒,醉意醺然的我情不自禁地吻了你的额,只能庆幸你已睡去。因为那日后,你同汪曼春恋爱了。大小姐脾气的她,却独独对你温柔备至、言听计从。我看着你们牵手、拥抱、亲吻,只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什么卡在了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只能痛着、忍着。我知道有些事其实早就不对了,我想爬出那方泥沼却无奈越陷越深。我知道有些人原本就不配,有些期望只能辜负,命运不让我好走,那么能守在你身边我已知足。

        大姐发现你和汪曼春在一起后,便将你送去了巴黎,而我同你一起。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最怀念的日子。我仍记得二十几岁的你,英俊挺拔,对一切都充满希望与斗志的样子。

        刚到巴黎的你仍旧为初恋挂念,每当她的信寄来的晚上,你总是会喝醉,于是折腾我一整晚来照顾你。后来,她的信不再来了,你也不再提起她,开始专心研究学术。于是你开始了吃饭总是随便应付的生活,一顿饱、一顿饥,最后弄得住了院。我便开始每日给你做饭,送到研究室,还要监督你吃完。你总是一边吃一边皱着眉说:“阿诚,你这样每日做饭照顾我,会影响功课的。”我便笑着跟你打哈哈:“若是功课落下了,大哥你给我补课就好啦。”但你也只是说说,未曾真的要求我不再给你做饭。其实,那时候的你忙得自顾不暇,多数时候便成了我照顾你,那渐渐成了我的习惯。后来每每捏到你腰间的赘肉,我都有些后悔把你养得那么好,却也享受着为你打点一切琐事的乐趣。

        后来,你成了最年轻的明教授,我的学习也逐渐步入正轨,我们俩才算是开始了比较轻松、自在的生活。那时我没课便去你的课上旁听,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偶尔抬头听听你讲课,然后低头看看手中的书,有时感觉到你投来的目光便抬头冲你笑笑。下课铃响,总是有许多勤学好问的学生和你的仰慕者把你团团围住,待他们都走尽后,我才走到讲台上替你收拾书和教案,然后两个人一起走路回家。我记得道路两旁的梧桐树郁郁葱葱,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你的周围,把你显得那么好看。一路上我们总是在讨论着什么,有时候讲起最近追你的女孩,有时候争执着晚饭谁来做,有时候讨论着国际形势和共产主义。那时,你总是笑我听课不认真,却又威胁我不许逃课。

        节假日时,我们一起去市场采购新鲜的食物,一起去商店选新的家具,一起去古董店淘古老的唱片和书籍。呆在家里时,我们常一起在庭院里,有时候一起打羽毛球,有时候一起修剪草坪,有时候就只是一起晒太阳,你看书,我画画。常常无论最初画的是什么,最后画着画着都画成了你的模样,你总拿这个取笑我。隔壁3岁的小亨利,总是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来我们的院子里玩,他喜欢我们院子里的秋千和我做的曲奇饼。你总是抱着他笑,说若是我在这么小的时候便能被你捡到该多好。

        记忆里,温暖的阳光、古典的音乐、你的笑容,似乎充斥了我的整个巴黎生活和我的二十岁时光。

        回到上海后,你成了明长官,我成了明秘书。那时候外人眼中的你有多风光,我眼中的你就有多疲惫。敌人的狡猾、斗争形势的严峻、大姐的责难、明台的不懂事、汪曼春的狠毒,一切的一切,都让你疲惫不堪。那时候,我看着因为不堪头疼的折磨一把一把吃药的你,常常想支持你回国的决定是不是错了。那时候,我总是在想如果我能把你留在巴黎多好。可是我知道,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而我拦不住你,因为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安心留在巴黎,享受人间欢乐。还好,那时候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哪怕是能在你头疼不已时为你递上一杯水,在你伏案睡去时为你盖一件衣,在敌人向你开枪时挡在你的身前。这于我而言,已是可以守护的满足。

        南田洋子死的时候,我受了伤,是你开的枪。虽然我们都知道这一枪在所难免,但当你在书房里解开我的绷带时,你还是湿了眼眶,我笑着同你说“大哥,没事,阿诚不疼”,却看到你给我缝合伤口的手仍旧不断颤抖。那天夜里终究还是发了烧,所幸是睡在你身旁,你叫醒我,给我喂药、喂水,用湿毛巾给我降温。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生病的样子,你总是这样照顾我,在我喊疼的时候,让我窝在你的怀里,轻轻拍着我说“阿诚,大哥在,别怕”。

        大姐和明台离开时,你流泪的样子,我一直都记得,后来那个你也常常来我梦里。我有些后悔当时的我未能给你一个拥抱,印象当中极少流泪的你,跪在小祠堂流了一夜的泪,失神的不断喃喃着“大姐,对不起。”我在小祠堂外守了你一整夜,直至天明,你开门叫我“阿诚,上班吧。”

        那时,我就该知道有些东西变了,你的眼神里除了对我的温柔和不舍,多了太多的戾气与坚决。那时,我就该知道你早就做好了牺牲的打算和准备。那时,我要是能读懂多好。

        你走的时候是在我怀里,还好,我还能抱着你。可是看着你满身伤痕和不断渗出的鲜血,我的大脑嗡嗡作响,无论如何都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能拉着你的手不断流泪,我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我想要醒来,我想要你同往常一样叫醒我。后来才听见不断替我擦泪的你说“阿诚,别怕。”可是,我怎么能不怕,我的噩梦终究成了真,我看着你的血液染红了我的双手,我看着你的生命在我怀中一点点流逝。

        我终究是失去你了,这条路从此便真的只剩我一个人了,而我必须要替你走下去。

        我越来越明白,留下的人,总是比先走的人更痛的。

        还好,更痛的那个人是我。

        你这一生,身心都为世人所累。在你生时,能替你分忧;在你死后,能替你受痛。这样想一想,我便不怨你先走了。

        我终究,舍不得。

 

        自抗战胜利以后,我看见的你总是笑着的,你同我讲“阿诚,你看祖国的山河终究是回到了中国人民的手中。”你同我讲“阿诚,你辛苦了,你要多吃点,又瘦了许多。”你同我讲“阿诚,早些回到巴黎去,娶妻生子,去过学者的生活,去看看我们曾经一起住的小别墅和小亨利。”你同我讲“阿诚,你要多笑一笑。”

        我知道你一直想让我离开,去巴黎,去认识新的人、看新的风景、选择新的生活。可你不知道,处处都是与你有关的灿烂回忆,我从来没办法,也从不愿意选择你留给我的“有所选择”。有你的过去,已是永恒,我又怎么去寻找新的未来。所幸留在祖国,替你多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吧。

        最近,我又开始看见流泪的你了。你看着我说“阿诚,你怎么又瘦了”“阿诚,旧伤的痛,你要忍一忍”“阿诚,你这手脚怎的这么凉”。我总是手忙脚乱的想替你擦泪,阿诚不痛,真的不痛,却在伸出手时醒来,双手间拥抱到的只有一片清冷的虚无。

        昨天夜里,我看见了还是明教授时候的你,穿着我为给你买的白衬衣和长款风衣,温暖地看着我笑,阳光落在你肩膀,岁月静好的模样。醒来时,我想起自己如今已是满脸皱纹、白发苍苍的老头,才觉得等你来接我时,怕是已经不认得我了。

        近来越来越容易犯困了,你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能在梦中多与你做做伴,我也已经觉得知足。

        狂风又开始嘶吼起来,今天天黑得似乎有些早。我看着二十多岁的你笑着向我走来,一派英俊潇洒的模样,竟不觉得冷了,身上的旧伤也不再隐隐作痛,低头发现自己与你穿着一样的风衣,戴着你喜欢的那条围巾。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和我并肩站在巴黎小别墅的院子里。屋子里灯火通明,大姐在楼上叫着阿香,让她去准备过年的团圆饭,明台得意洋洋地在跟大姐炫耀今年买的烟花有多美。

        天空中开始下起了雪,世界渐渐变得银装素裹的模样。看羽毛般的雪花慢慢落在你不再梳满发胶的头发上,我想起了那句诗——“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

        想到这我自己轻笑出了声,才发现侧头温柔看着我的你,也是笑意盈盈。

        你说:

         “阿诚,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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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最后发现阿诚哥视角就写飚了,没有时间写胖楼视角了。
不知道会不会有2系列
_(:D)∠)_

如果哪天我有时间,或者又精分了,我就再把明楼视角写出来。
_(•̀ω•́ 」∠)_

我是可以勾搭的小透明,可以聊天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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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歌词:

一身诗意千寻瀑

                          不才

拨开不相关的人海
  独缺你的时代
  风华裁作留白
  抖落一身尘埃
  春来冰消雪融化贤良寺外
  晨昏光影都在歇山顶分开
  人间的季候 不为谁更改
  狂奔去紧握 记忆的藤蔓
  一幕幕 关于你的却转淡
  无怪乍暖还寒
  天意自知冷暖
  艳羡徒然因果循环

长河里飘摇着谁 瑰丽的诗篇
  他至少道出梦中 青涩的爱恋
  而我只缄默回味惊鸿一瞥
  辗转过一年又一年
  我闭目亲手献上 一生的花圈
  睁开眼两句挽联 哭无声岁月
  迟来的话时间喷薄成吊唁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万古未变
  啦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啦~
  从来习惯孤身一人
  而如今 最后的期盼
  都已不值一哂
  流言的背后 只能是轶闻
  最美的梦境 留心头至深
  最好的时光 遇见对的人
  摆脱所有身份
  只好惟愿来生
  众里相寻凭字相认
  长河里飘摇着谁瑰丽的诗篇
  他至少道出梦中青涩的爱恋
  而我只缄默回味惊鸿一瞥
  辗转过一年又一年
  我闭目亲手献上一生的花圈
  睁开眼两句挽联哭无声岁月
  迟来的话时间喷薄成吊唁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永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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